搭上 Narita Express 半小時,看著指示燈,列車逐站接近東京,我逐漸擺脫國泰航空大誤點的怒氣。無論多晚 check-in,先來一碗熱騰騰的博多天神拉麵,蔥多木耳多,是最療癒的鄉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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班機誤點三個半小時,第一頓宵夜成了晚餐。拉麵之後轉進隔壁巷子,熟悉的酒吧燈火努力招手,督促我加快腳步,先來一杯燒灼特調。我喜歡新宿小酒吧特有的風情,不過 10 個座位的卡拉 OK 吧,彷彿老闆是你的,歌曲為你唱,其中不乏很多耳熟能詳的曲子,鄧麗君在壯年日本人心中,始終佔有無法取代的地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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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留意到左邊高腳椅上的男士,來自於他講究的皮鞋,以及略有酒意的日文版"我只在乎你"。透過酒吧老闆熱情介紹,他知道我來自臺灣,也就唱得更熱情,更投入,鄧麗君的歌聲,成了台日最美的情誼。既然如此的萍水相逢,我偏好這種我只能說幾句日文,他也只會幾句破英文的溝通,簡單,直接。熱情的老闆,也搖身一變成了熱情的老鴇。

灰色西裝搭配咖啡色經典款硬皮牛津鞋,不明顯的西裝條紋與鞋緣上細緻的小孔,有我欣賞的小講究。一手提著皮革色公事包,他略微搖晃的身體,有意無意的碰觸著我無袖洋裝的手臂,我拉起他的手,新宿通大道上的晚風,無比舒適。回飯店的 10 分鐘路程裡,有那麼一小段時間,彷彿剛戀愛的情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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進了房間,我沒等他開口,就推著他先沖個熱水澡,我無法忍受不洗澡上床,另一方面更不希望他的酒意,壞了東京初夜的好事。對我來說,日本男人最有趣的一面,來自於關起房門後的狼性。他粗魯的拉開浴袍,用一天下來叢生的鬍渣,走遍全身,從高山曠野到峽谷溼地,我相信他上輩子做地質探測,絕不錯過任何一個探究的機會。最後花了另外 15 分鐘,在山谷裡挺進,口中不斷喃喃自語,我猜是很舒服之類的意思。

我從來都搞不清楚,是壓抑的日本男人影響了 A 片文化,還是 A 片根本是日本男人的心經。他本能的將最精采的畫面留在我胸口,我像是欣賞藝術品般看著黑壓壓一片的草原,本能向我噴灑汁液的雄性畫面,那片刻視覺相當享受,而且受寵若驚。

梳洗完畢,他決定回家,我沒留他,順道陪他走出去,到轉角便利商店買些飲料。他寫了簡訊,問我後天能不能來?"明天晚上跟你確認吧",明天我想去銀座以及新橋走走,或許會有另一番斬獲。日本西裝男,實在是亞洲極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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